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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6 扑向凡尔登的恶鬼②:一战德国“绿十字”窒息性毒气炮弹

  作者简介:Kagohl 3,新疆人,署名源自1917年空袭伦敦的德军轰炸机部队,热衷科普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德国武器,希望能给看官们带点不一样的历史。

  1916年5月3日,德军炮兵对304号高地发起了全面轰炸,维持的时间高达36个小时,这是自凡尔登战役爆发以来,法军遭受的最长时间炮击。法国人遭受了可怕的损失,大量士兵被活埋,连续几天没有食物,也没什么可喝的;口渴令人难以忍受,以至于一些士兵只能喝下自己的尿。尖叫的伤员无处不在,没办法得到照顾。根据估计,本次炮击导致法军至少10000人死伤。

  1916年5月4日晚上,304号高地遭到了加尔维茨集群的全面袭击,已近油尽灯枯的法国守军无力阻止德军的攻击,不断被德军逼出高地。然而,依然有相当一部分法军在拼了老命抵抗德军的攻击,还硬是拖了三天之久。遗憾的是,德军在5月7日投入了双光气炮弹,还一口气发射了13000枚,大批法军士兵纷纷中毒倒地,304号高地甚至因为猛烈的炮击被削平7米。这一天,304号高地宣告沦陷。

  304号高地的完蛋标志着德军打通了去往死人山的道路。死人山高地随后同样遭到了大量炮弹的轰炸,几千枚炮弹的齐射把法军炸的六亲不认,德军侦察机报告称炮弹爆炸生成的尘埃柱甚至高达800米。操蛋的是,参与攻击的13个德军步兵团彼此没有统一的指挥协调,再加上法军又是玩了命的抵抗,所以这仗再次成为绞肉机。于是在1916年5月20日,加尔维茨集群重新拿出双光气炮弹殴打法国人,彻底拿下了死人山。至此,凡尔登四道防线被德军突破三道,德军的矛头已经直指凡尔登城。

  在这有必要注意一下的是,为了方便将双光气炮弹与1915年的老式催泪炮弹区分开来,德军于1916年5月19日在双光气炮弹的底部涂上了绿色十字,代指“非持久性的窒息性毒剂”。一战中后期德国三大主力化学炮弹之首的“绿十字”炮弹(Grünkreuz)就此开启了它充斥血腥味却不失精彩的战争生涯。

  304号高地和死人山高地的夺取让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德国陆军统帅部重新燃起了希望,而且慢慢的变多的情报表明协约国所谓的“夏季攻势”马上就要到来了:英国人非常有可能会在战线中部的索姆河或北部的伊普尔实施进攻。德皇威廉二世下令必须在6月份彻底攻占凡尔登城。如果要夺取凡尔登,那么必须先拿下弗勒里村和苏维尔堡,只有夺取这两个要地,德国军队才能真正向凡尔登进军。不过在攻势发起前,位于波瓦尔海岸和杜奥蒙堡堡垒之间的三个德国师必须加强军团出发地的防御,并牢牢把握杜奥蒙堡垒的工事。如果这座堡垒被法军重夺,德军又要经历居高临下的猛烈炮击。

  1916年6月8日,星期四,德军再次开始对莫兹河左岸的袭击,但被法军挡住了。6月12日星期一和6月13日星期二的袭击只取得了部分成功:该地区占领了一些法国防御工事和机枪哨所,但重要的蒂欧蒙(Thiaumont)防御工事仍然掌握在法国人手中。

  6月19日,眼看久攻不下的德军再次拿出绿十字炮弹轰炸了位于莫兹河左岸的沙丹库尔,反而这没什么卵用。

  6月21日下午15:50(这天正好是凡尔登战役满三个月),德军派遣3个步兵军共6个师(6万人)开始行动,为两天后计划中的袭击做准备。初步炮击造成的破坏比预期的要小,但它却提醒了法国人下一次袭击。法国人在某些地方投降,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德国人面临的都是哈奇开斯机枪的凶残弹雨。法军狙击手也一直在针对性的消灭德国军官,这在这类攻击中很常见。这次攻击也没有成功,只有沃克斯堡垒和塔万内斯堡垒之间的左翼,法国的防御工事才被占领。

  1916年6月22日,德军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夺取了凡尔登城几乎所有外围阵地,而这一天德军终于决定集中使用大量的绿十字炮弹进行突破,而突破目标正是苏维尔堡垒和弗勒里堡垒。在预计法国的防毒面具将无法抵御双光气这种新玩意后,6月22日晚上22:00,德军指挥官发射了信号弹,十六个野战炮连和四十个轻型榴弹炮连(总计230门大炮)开始了猛烈的毒弹轰炸,一口气发射了11万枚7.7厘米和10.5厘米绿十字炮弹。此外,为了迫使法国人的防毒面具无法正常使用,德军火炮还顺带发射了9万枚装有氯甲酸氯甲酯的“K”型炮弹以及装有二溴二甲苯的“T”型炮弹。

  德军此次轰炸的覆盖面积相当给力,法军堡垒之间一道宽度1公里、纵深5公里的区域全部被毒气覆盖,德军侦察机报告称“如同山谷中的秋雾”。毒弹轰炸直到6月23日凌晨4:00才宣告结束,但覆盖在山谷和低地的毒气直到6:00才在风力作用下逐渐消散。本来一心打算狠狠打击德军的法国炮兵们现在反是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总计1600人被毒气杀伤,其中90人死亡,部分法军炮兵连的人员损失高达30%,能够说是已经不具备继续战斗的能力了。

  图12: 德军辎重队越过绿十字炮弹污染区,他们的M.16防毒面具可以抵御双光气的侵蚀

  在本次袭击中,德国炮兵第一次使用了大规模和长时间的毒气轰炸技术,与几个月前的同类技术截然不同,这次使用的毒气射弹数量要高得多,除了消灭或压制敌人的防御工事外,现在还增加了尽可能多的造成人员损失。这项技术后来被德国人加强完善,命名为“区域射击”。

  随后,新加入的12个德军步兵团趁着双光气的掩护发起了攻势,而失去炮兵帮助的法军可以说是岌岌可危。然而,绿十字炮弹的轰炸虽然导致法军火炮七零八落,但法军前沿步兵阵地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于是德军的攻势在勒贝尔步枪和哈其开斯机枪的阻拦下寸步不前。对苏维尔堡垒的攻击宣告失败。德军在死了一批人后也只是夺取了蒂欧蒙和弗勒里村(Fleury)的一部分,这个村庄再德军前线,法国炮兵“复活”了,他们以德国人为榜样,在弗勒里村疯狂开火。在这里,德国人和法国人参与了争夺每一寸土地的人对人的战斗。与此同时,Froideterre的防御工事也被占领,Quatre Cheminees的法国军官指挥所被围困并占领。下午结束时,战斗逐渐减弱。炎热和口渴让所有人感到厌倦;部队筋疲力尽,缺乏水和弹药。德国军队指挥官感到失望:对凡尔登的袭击再次失败。

  法国化学保护委员会直到1916年7月才发现德军使用了新式的绿十字炮弹,安德烈.克林博士在7月26日以“A号报告”上述了这类炮弹的调查的最终结果。可笑的是,这种炮弹是由法律医疗中心的化学官员Boy首次发现的,但他早在1916年6月23日就报告了:“德国人使用了一种口径为10.5厘米的新型窒息炮弹,其物质与之前使用的palite(拜拉特,指氯甲酸氯甲酯)略有不同,我会将其指定为surpalite(超级拜拉特)”。似乎德国科学家当时确信法国的保护设施对这种新的窒息性毒剂无效。

  事实上与1915年6月以来使用的氯甲酸氯甲酯相比,双光气确实有更猛烈的毒性和更好的持久性。因此,它能把污染区法军战士的衣服、设备、头发甚至面具浸渍了几个小时,他们还可以从有毒的大气中感受到这种影响。德国人还会在双光气中混入少量的棕榈酸盐或二氯酸甲酯,这两种毒剂与口罩接触后会降解为致死的光气和一氧化碳。

  1917年11月,克林博士指出:“我们大家都认为这是第一次报告使用可能与口罩接触时生成无法吸收的有毒气体的物质。”德国人大大高估了这种物质的影响以及6月和7月对凡尔登行动的结果。因此,他们决定全力发展绿十字炮弹并加速生产。

  面对新型毒气炮弹的成功,为满足这些不可预见的需求,德国战争部决定用自己的手段创建一个特殊的装置,用于利用氯甲酸三氯甲酯密集的制造绿十字炮弹。由于德国军队对这些毒剂的保质期没有信心,他们确定了新车间就安装在前线附近的位置,以最好能够降低弹丸的填充和发射之间的时间。第一个野战弹药工厂是在Audun-le-Roman附近的Mancieulle建立的(1917年,它被运往Saulne,并命名为西野战弹药库。同年,在华沙建立了第二个仓库,用于供应东部战线;其容量仍然比第一个仓库低得多)。

  Mancieulles工厂在1916年向军队输送了848,l000枚绿十字炮弹,对德国军队来说,这显然是不够的。这些车间的安装太简陋了,表现不佳。面对绿十字炮弹日渐增长的需求,陆军高层尽一切努力建立一个中央毒物弹丸装载站,其位置选择在芒斯特营地附近的巨大的布雷洛沼地。新车间的建造花费的时间比预期的要多得多,直到1918年,它们才得以投入运营。

  言归正传,虽然德军高层认为6月23日的攻击失败了,可法军的防御却已经在这一天陷入了绝望。法国中央集团军总司令菲利普.贝当(Philippe Petain,1856-1951)在这一天向上级报告称莫兹河右岸已经没办法控制。到了6月24日情况更严重,苏维尔堡垒和弗勒里村已经被德军夺取,并接近贝尔维尔,这是凡尔登的最后一个外部防御工事。法国军队惊慌失措,失去斗志的士兵们在凡尔登城的街道上逃离。该城已经在建造防御战壕,到处都能够正常的看到被绿十字炮弹杀伤的士兵,他们躺在地上尖叫着,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在这种极度恐慌的时刻,前线的法军指挥官已经没办法为补给品运输和伤员撤离提供任何协调,也没有人对情况有任何了解。在此期间,贝当和尼维尔甚至考虑撤离莫兹河的右岸,贝当认为如果不及时疏散右岸的有生力量,一旦德军取得突破,他们会对法军炮兵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这将意味着法国军队的战斗力将遭遇相当大的挫折。

  然而,他们不敢冒险,因为疏散可能会对法国人民的士气产生一定的影响。法国最高指挥部将被指控,几十万人的巨大损失毫无意义,凡尔登这座“巴黎钥匙”的投降也将被视为整个法国民族的失败(注:德国方面也使用了同样的论点!)。更何况,现在的德国人虽然兵临凡尔登城下,但却一直无法突破,因为一些法国军官不甘心把这座美丽的城市让给德国佬,他们自发组织了前线的军队顽强抵抗,而汗流浃背的法军炮兵也在可劲的发射弹丸帮助自身的步兵兄弟们,这导致德国人被困在他们的防御工事中。所以,如果法军高层真的命令撤离,这些勇士该有多么的心寒?

  对于德国人来说更难受的是,就在6月24日这天,德国第5军总部收到了节省人员、物资和弹药的请求,因为这一天英国远征军在索姆河进行了大规模的炮兵训练。德国陆军统帅部预计英国人将在索姆河地区发动大规模进攻,沙俄将于6月4日星期日开始在东线发动大规模进攻,这也需要非常关注(这场攻势就是著名的“布鲁希洛夫攻势”)。所以现在的的德国人需要从凡尔登地区撤出兵力前去索姆河和东线帮忙。

  法金汉中将不甘心自己苦心策划的“处决地”行动就这样付之东流,他想再集中一次兵力凡尔登发动决死攻击。停止攻击将意味着德国军队必须撤退,因为迄今为止被征服的地形极难防御。问题是,如果自愿放弃被征服的地区,可怕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1916年6月25日,法军在短暂的欺诈式炮击后发动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反击,其中杜奥蒙堡垒几乎被法军重新占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法国军队继续进攻,这就是为什么德国对计划进攻的准备工作不得不推迟的原因。

  1916年7月1日索姆河战役开始。德军被迫将部队、大炮和飞机从凡尔登前线转移到索姆河前线。其实到了这样一个时间段,德军对凡尔登的争取已经不具备什么重要的战略意义了,这里的战线也是不那么重要和危险了。不过这并不代表战斗变得不那么激烈,德军与法军在弗勒里村的痛苦战斗仍在继续,每个日夜就是忍受痛苦的炮击和随之而来的麻木攻击和反击。该村庄在战斗中硬是被交战双方易手了16次。由于村里的水泵严重受损,没有饮用井水。士兵们只能在晚上从洞里取水,那里面的尸体已经漂浮了好几天了,水的味道可想而知。杜奥蒙堡垒也是天天被大炮蹂躏,不断被德军和法军易手。

  1916年7月,德军再次开始对苏维尔堡垒的攻击计划,进攻将在狭窄的前线地区进行,以使炮兵能够全力集中进行毒弹轰炸。主要攻击发生在Bois de Chapitre和Fleury之间的某个地方,而德军的另一次攻击会从左翼发动,将瞄准塔瓦纳堡垒(Tavannes)。

  为了取得突破,德军决定继续投用绿十字炮弹发动攻击,这种炮弹此时有63000枚可用。然而,由于天气恶劣,计划于7月7日进行的毒气袭击不得不推迟到7月11日。7月11日凌晨00:00,轰炸开始,但双光气对法国人影响不大,他们已准备好并使用了工作良好的M2防毒面具(其实本次的绿十字炮弹轰炸依然导致法军1100人死伤,其中95人全部毙命)。当德国进攻部队开始行动时,法国的炮火阻拦很严重,造成了巨大的混乱:由于战线狭窄,进攻部队和预备役部队在没有协调的情况下被混为一谈。德军耶格尔第3团的一名营长拒绝继续攻击:这将导致他营中缺乏经验的新兵沦为毫无意义的牺牲品。

  然而,有一个成功值得报道:弗勒里村最终被德国人完全占领,而苏维尔堡距离这里只有500米。不过村庄的占领者正在等待必须从杜奥蒙堡垒来的预备役部队,以便向凡尔登城取得突破。

  然而,预备役部队没再次出现,补给也没再次出现:弹药、食物和水已经严重短缺。法国增援部队却在在短时间内出现在贝尔维尔山顶上,他们立即部署了野战炮,瞄准弗勒里村,迫使德国人躲藏起来。

  德军对左翼的攻击也宣告失败了。德国军队被如此强大的炮兵火力射击,以至于他们没办法离开沃克斯堡垒。在持续8小时的轰炸之后,有一个插曲,有一半的德军部队到达了Damloup Batterie(莫兹省北部的一个城镇,位于凡尔登区),直逼Laufée堡垒。这支德军没有成功杀入这个堡垒,但沿途还是占领了一些较小的防御工事。 然而,德国军队最终依然没有决定突破弗勒里村附近的防御缺口到达凡尔登,而是决定对苏维尔堡发动攻击,在那里,一个与上级失联的法国步兵连巧合地增援了驻军。(注:从1916年7月1日起,德国人每天都在向苏维尔堡垒发射炮弹。在此期间发射的炮弹总数应该超过38000枚)

  1916年7月12日,德军高层发出了攻击苏维尔堡的命令。但德军第140步兵团只有两个连可以发动攻击,在他们自己的炮火的掩护下,也只有少数德国士兵设法到达了堡垒,但堡垒的上侧也被占领了。他们看到远处的凡尔登,但没再次出现援军,最终法国人打退了他们。德国对凡尔登的进攻再次失败。这一天,尼维尔将军给出了一个令人感动的命令,法国军队因其毅力和坚持不懈而受到赞扬。他以一句名言结尾:“Ils ne passeront pas!”[他们将永远都不可能通过]

  同样在这一天,德军出动了多具火焰喷射器攻击苏维尔堡垒的通道和舱口,法国步兵下士路易斯.巴特斯(Louis Barthas,1879-1952,他在战后是一位坚定的社会主义者和反军国主义者)描述了火焰喷射器攻击的惨状:

  “...在我脚下,两个不幸的人痛苦地滚了下来。他们的衣服和手,他们的整个身体都着火了。他们是活生生的火把......[第二天]...在我们面前的地板上,我目睹的两个人在燃烧,躺着咔嗒嗒。他们被焚烧得无法辨认,以至于我们没办法判断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皮肤完全是黑色的。其中一人在当天晚上去世了。在一时的精神错乱中,另一个人哼着他童年的曲子,与他的妻子和母亲交谈,并谈论他的村庄。泪水盈在我们的眼眶里......”

  图17: 德军的M.1916小型火焰喷射器在凡尔登战役中和绿十字炮弹一样是攻克法军阵地的利器从7月12日起,法金汉将军告诉第5集团军,前线必须有一个安静的时期。征服的防线必须防御,即使免受猛烈的反击杀。这项任务是为了节约弹药,因为部队和大炮仍在转移到索姆线和东线。

  凡尔登前线的战斗仍在继续,尽管规模较小,大多分布在在属于最初法国凡尔登周围防御系统的防御工事和武装掩体。这里天天都会发生激烈的战斗,这导致前线日,法国的曼金将军对弗勒里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攻击。非洲第37师部署在这次袭击中,但没有成功占领该村庄。这又是一次没有炮兵支持的仓促攻击,法国的损失再次巨大。而德国陆军指挥官决定再发动一次进攻,以巩固弗勒里和蒂奥蒙防御工事之间的战线日,袭击再次发生。德军左翼几乎冲到了塔瓦内斯堡,但他们在右翼没有成功。直到8月12日星期六,战斗来回进行。杜奥蒙堡垒被来回易手了几次。在这一天,防御工事又回到了德国人手中。

  在斯登的德国总部,现在被认为完全停止了凡尔登的攻势。没有一点胜利的前景:火炮和弹药短缺。此外,没有更多的预备役部队可用,前线部队已经筋疲力尽。尽管如此,战斗仍在继续:苏维尔堡和弗罗伊德特尔要塞之间的地区是一个有炮弹孔的大型泥泞领域,法国人和德国人轮流攻击和反击。一个德国士兵回忆道:“......你永远没办法摆脱可怕的恶臭。如果我们在休假,我们在某个地方喝一杯,在我们旁边的桌子上的人站起来离开之前,它(指饮酒)只会持续一分钟。没办法忍受凡尔登可怕的恶臭......”

  战场上布满了尸体和伤员;所谓的前线已经彻底沦为屠宰场,双方的部队都生活在野兽般的环境中。饮用水、弹药和食物严重短缺。损失再次巨大。

  1916年8月17日,法军在弗勒里和蒂奥蒙堡垒附近再次发动袭击,但没有结果。9月3日星期日,德国人在Nez de Souville地区取得了小幅进展,但9月6日星期三,法国发动了反击,旧前线再次恢复。从这一天起,凡尔登战场上变得暂时安静。但其实从此刻开始,德军在凡尔登已无任何胜利的可能,他们无论是兵力还是物资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法国人却可以弥补这些。凡尔登绞肉机的胜利天平已经在向法军倾斜,德军已无回天之力。

  事实上,德军在凡尔登战役中依赖的绿十字毒气炮弹也没有发挥出很大的作用。首先就是双光气的密度很大,为空气的6.9倍,这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它只适合攻击位于低地势区域的目标,而想用它同时威胁山谷和谷顶是很愚蠢的;其次,由于双光气的制造涉及到氯,而氯这种毒物很容易与水中和,所以双光气一旦遇到有水的地方,它的毒性就会变得不稳定;最后,法军的M2型防毒面具被证明非常高效,即使是在浓度为1克/每立方米的双光气污染区中,这种面具也可以坚持几个小时。

  而在索姆河战役中,德军在7月进行了约12次绿十字炮弹射击;在8月至9月进行了9次绿十字炮弹射击,它们大部分落在了英军头上,造成后者2800人伤亡;而在10月到12月,德军分别进行了13次毒气弹炮击,造成英军大约1300人伤亡。英军伤亡数字的明显减小,很可能归功于小型盒式防毒面具的引进。必须要格外注意的是,德军在索姆河战役中首次使用了15厘米口径的绿十字毒气炮弹,这种炮弹由Gr.12n/A型高爆炮弹改装,全重41千克,采用灰色涂装,搭配Gr.Z.04或Gr.Z.14n/A型瞬发引信。该型炮弹内部可以容纳4.55-4.8千克的双光气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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